西门吹雪握着剑,一袭白衣。

他握剑的手非常稳,即使这把剑的剑尖距离天心月的眉间仅有一寸,即使周遭剑气已将她的鬓发吹扬——但天心月面色未变,而她鬓边的黑发也未曾飘落一根。

绝色的美人虽有病色,但唇染胭脂,身着杏衣。她手里捻着一枚被割裂的树叶,眉心前立着一柄寒光凛凛的长剑。但她依然柔柔地、美丽地笑了开来。

如梅花初绽。

她赞叹道:“先生剑法果然高超,剑气收放自如,令我佩服。”

声音如梅间白雪簌簌,飘落水池,悄然不见。

西门吹雪盯着她看了很久,好半晌才收回了自己的剑,挑眉问:“你懂剑?”

作者有话要说:天心月:是的,不用问了,我良心早就喂了狗。我没有良心。

☆、套路第四

天心月活得年岁虽算不得久,但见的人已足够多。

她曾见过王小石挽留刀从剑身出鞘的一抹温柔刀光,也曾见过神侯府冷四爷快剑出鞘的冰冷肃杀。

但没有人的剑会像西门吹雪的剑一样。这把剑太纯粹了,它像是从未被它的主人赋予过任何意义,锋利的刀刃上每一寸都干净地让人无法产生任何联想——没有生也没有死。相反,他竟似才是被赋予意义的一方——是剑,让眼前这个男人成了西门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