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剑。”

天心月在这一刻终于真切的感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然而她竟似半点也感受不到不安与动摇,相反,她的笑容竟然透出了几分真心实意起来。

她凝视着西门吹雪,回答道:“不,我不懂剑。”

——我终其一生大约也无法看透你的剑,但我却能看懂你。

一把剑。

天心月笑得越发甜美。

这可真是太好懂了。

人要比剑复杂。

剑则单纯的多。你握住它,冲为刺,横为劈。它板直不屈,一块炼钢打头锻尾,虽全身锋利见血,但却将剑芒彰显的清清楚楚。

它化不成绕指柔,但同样的,它连一点儿也未曾隐藏,你更本无需去揣度,因为他早已毕露锋芒。

这让天心月最为擅长的技能似乎化作了无物,但却奇异提高了天心月的自信。

——是剑总好过天生冷漠。若西门吹雪当真是冷漠入骨的性子,天心月一时半会儿倒还真不好下手。既然不是天性冷漠,天心月便觉得自己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西门吹雪收了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