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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发出一声叹息。

他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主动献出了自己最脆弱的地方,像是一场无辜者的献祭。

他主动吻着郎德的唇角, 声音低低地,像是母亲安抚暴躁的稚子:

“你得冷静下来。”

他什么也没问, 没有窥探男人内心秘密的欲望, 但是光是和这样一双满含悲悯的眼睛对视,真的有人可以忍住什么也不说吗?

少年身形虽然纤细, 但是纤秾合度,骨肉匀停,骨头上覆着的柔软皮肉如同一捧晶莹的沃雪。

他好香。

而且很乖。

郎德咬他咬得疼了,他也不生气。

他似乎看破了郎德内心的狂躁不安,只是弯着一双碧蓝色的眼睛任由男人舔咬他完好的皮肤。

像是光滑锦缎上被迫出现了裂痕。

少年却并不羞恼。

只是在那隐秘浪荡的水声过响时,红着耳朵尖轻轻地用手捂着男人贴着自己脖颈的嘴,试图用眼神让肆无忌惮的男人冷静下来。

他不知道这样只会催发出男人越发见不得光的兽性。

这是他的猎物。

是他费尽心机,骗来的小兔。

是被他蒙蔽,却依然毫无芥蒂地宽宥他的蠢兔子。

他需要他。

郎德突然发现,原来是他离不开许榴。

“榴榴。”男人低头在少年胸口亲了一下,指尖捻着那印在薄软胸膛上的红印,如同碾碎一朵飘零的梅花。

殷红花汁在指尖泥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