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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榴有点惴惴,脑袋上的兔耳朵也跟着晃来晃去。

郎德看得心里痒痒,一把给他耳朵捉住。

许榴:“!”

兔子一个激灵,全身都僵住了。

他唇边溢出一丝浅笑,语气却恶毒:

“管那老东西去死呢。”

第181章 涩涩海棠兔(22)

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 堂外错杂的枝桠被夜风吹得簌簌得响。

灵堂中烛火飘摇,昏暗墙上映出交错的人影。

淋漓暧昧的水声从唇间滴落,雪白皮肤浸上细密汗珠, 粉色膝盖抵着黑色衣料,蒲团上晕出一块深色水渍。

许榴环抱着男人宽阔的肩膀,一条修长小腿踩在郎德绷紧的大腿肌肉上。

他身后便是停放着死者的棺椁。

这样肃穆又哀切的地方,扭曲泥泞的欲望却如同深渊里开出的花肆意地蔓延生长。

脸颊上浮起甜蜜的胭红,少年半阖的幼蓝色眼睛里蕴着湿漉漉的, 宛若稚嫩小兽的无辜水色。

这样天真而纯稚的眼神, 却如同妖女一般蛊惑着人为他心甘情愿地沉沦。

郎德今天的情绪似乎有些不对。

虽然他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兔子垂着纯白睫羽, 一如慈悲的神明, 像是诱惑, 又像是抚慰。

郎德抱着轻飘飘如羽毛似的少年, 在那细白脆弱的脖颈上印下凌乱斑驳的艳色痕迹, 犹如在雪地里融化的朱砂。

狼叼着主动喂到唇边的兔子,轻轻用利齿咬下, 就可以咬断兔子的喉管, 断裂的血管会喷涌出新鲜血液,流淌的腥甜会平息他体内的怒火。

只有血液,可以叫他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