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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可以不要我,但是你不可以。”

许榴懒洋洋趴在他的怀里,有点困倦地垂下眼睛,模模糊糊地“唔”了一声。

郎德抱着他,爱怜地舔舐着少年被他弄出的靡艳痕迹。

“白婉宁是我的亲生母亲。”

他突然低声道。

男人总是看不出真实情绪的脸上总算破冰似的露出一丝解脱。

有些事情压在心底,放久了就会渐渐地腐烂生疮,在日日夜夜的疼痛中将他折磨成不人不鬼的怪物。

“我八岁那年,她因为被人发现同家丁私通,被打断了手脚活生生地填了井。”

许榴赤o的手臂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

郎德温柔地吻过他的手臂,似乎想用唇舌的温度叫少年安心:

“她是个非常好的人,是郎家毁了她。”

许榴想到那天听到的六姨娘的尖叫,他瑟缩了一下:

“是,是六姨娘吗?”

郎德唇边露出一丝冷笑。

“不,不是她。”

“是这棺材里的死人,和那位,观音一般慈悲的夫人。”

兔子惶然地睁大了眼睛,不安地抖动着耳朵。

那位……非常温柔,但是如同木偶一样的大夫人吗?

少年幽幽地叹出一口长气。

他唇间溢出点淡淡的香气,柔软气息如同一尾长蛇无辜地蜷伏在男人的颈间,伸出猩红的舌尖,舔舐着那腐烂破碎的心脏。

郎家大夫人早年间也育有一个儿子,是郎家的长子,偏偏十六岁时从马上摔下,自此成了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