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他为自己想了一个非常正当的理由:
“我要陪着你。”
少年一身白色裙裾,鬓边还戴了一朵雪白的纸花。
明明是最凄惶不过的装扮,偏偏一张粉白小脸上滚着胭脂似的艳色,冰蓝色眼瞳里滚着一层忍耐的水光。
郎德低头问他:
“榴榴,你的脸好红,你怎么了?”
别问了别问了。
许榴迅速地低下头去企图装鸵鸟:
“没,没什么。”
郎德却不愿意让他就这么当做无事发生,抬起了少年的下颏。
许榴紧张之下眼睛里水光更盛,只消眨一眨眼,就会有晶亮泪珠顺着绯红眼尾滚落。
“明明脸很烫啊。”
平日里总是很会审时度势的家伙这时候却好像看不出少年的掩饰,一脸无辜地凑近了,呼吸都喷洒在少年染上脂红的脸颊。
“是生病了吗?身上也很烫呢。”
男人细腻指腹一直在少年身上点火,兔子再也忍不住从唇间溢出一丝可怜的呜咽。
一双漂亮的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他看起来实在是忍得辛苦,可怜巴巴地扯了扯郎德的衣袖,声音放得又低又软:
“我,我忍不住了。”
郎德眨眨眼,眼睛里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什么?”
他明明知道。
许榴气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