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哀吧,夫人。”
他漆黑眼瞳里带着点飞快闪过的快意:
“毕竟这不是您真的想要的吗?”
“现在整个郎家都是你的了。”
大太太慈悲的面目在低垂下来的时候扭曲了一瞬, 她凄楚地滴下一颗眼泪,语气却冰冷:
“老三,你现在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她状似无意地看了许榴一眼,扯起唇角:
“在你父亲灵前,就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她似乎想忽视郎德之前那句话。
郎德也不多提,那双狐狸似的狭长眼睛微微地眯了起来。
“以后,郎家就靠您一个人啦。”
这大家族的葬礼,也是诡异的冷清。
入夜的时候轮到郎德和许榴守灵。
许榴跪坐在蒲团上,慢慢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心。
两颊上迅速地滚起一种,潋滟的,霞光似的红色。
他不敢看棺材,也不敢看郎德。
许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是就算是他也知道,这种场合发q显然不是什么好事。
兔子只好哆哆嗦嗦地咬住了嘴唇试图挺过这一阵一阵的热潮。
感觉指尖都变得滚烫。
夜里风大,刺骨的风刮过惨白的灵幡,掠过少年的侧脸,刮擦出一种冷冰冰的刺痛。
许榴颤抖了一下,下一秒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若是累了,便回去睡觉。”
开玩笑,你家都闹鬼了,我还一个人回去睡觉。
少年抬起脸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