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惨叫骤然在祠堂中响起。
所有人勃然色变。
郎德那瞧着病恹恹的二哥捂着自己被硬生生掰折的手臂在地上疯狂地嚎啕。
整个僵冷如同老照片的祠堂骤然便活了过来。
老太爷看起来已经对郎德忍无可忍:
“逆子!你当着祖宗牌位的面,做出污秽之事我已经容忍你,你居然还敢伤你的亲生兄长!”
郎德唇边勾起一点浅淡笑意,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却看不出一丝笑意。
“哦,我大逆不道?”
“那这当着祖宗牌位的面,就敢对自己的弟媳伸手的二哥,又要算什么罪呢?”
他叹了口气,怜悯似的弯下腰,拍了拍郎家二少苍白的脸。
“我只不过是,替祖宗惩罚他一下,罢了。”
他站起来,将少年挡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
“毕竟要是让祖宗出手,秽乱后宅,我想,最少也得被投井吧。”
他话音刚落,所有人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分外可怖的事情,脸色都变了。
本来还高高在上的老太爷居然一时间不敢看郎德的眼睛。
那张衰老如同橘子皮的脸变得更皱了一点,从晒了十天半个月的橘皮变成了老陈皮。
老陈皮说:
“那也轮不到你来做这事!”
他似乎不太想和郎德纠缠这件事,皱着眉挥了挥手让人把郎二少扶了起来,就这样也没让他下去,还要坚持站在一边。
许榴看了都觉得幻痛。
这种大家庭,还真是怪诶。
他捉着郎德的袖子,不由得贴得更紧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