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酥麻痒意一瞬间顺着掌心像心脏流淌, 许榴像是浑身过了电似的一个激灵, 回过神来登时忘记了面对祠堂的害怕,瞪了郎德一眼。
郎德无辜地看着他, 眉眼间却含着点清浅的笑意。
指尖还是很不安分地勾弄着少年的掌心。
许榴想抽回手。
郎德却紧紧攥着他的手不让人离开。
少年脸颊上烧起一片滚烫, 低声说:“别人在看呢。”
郎德懒洋洋地捉着他的手玩,指腹滑过少年如同软玉似的手背,只觉得手感比那些丝绸绫罗要好上百倍不止。
不愧是他家的小兔子。
做兔子还是做人都是一等一的好。
“你们在干什么!祖宗牌位前竟然还敢拉拉扯扯, 不知羞耻!”
大抵是两人动作太过明目张胆,另一厢的郎家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郎家老太爷用力敲了敲拐杖, 气得两撇胡子都跟着飞起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木偶戏台。
然后你不知道触碰了什么机关,所有木偶陡然活了过来, 木胚做的脸上信手点上的眼睛生硬又死板, 却诡异得格外真实。
兔子吓了一跳,瑟瑟发抖地躲在郎德身后, 这下不想着挣脱郎德的束缚了,反而拼命地抓住了郎德的手。
他这样作态,在别人的眼里,就是恃宠而骄,连祖宗规矩都不顾了。
那俏生生的一张粉白小脸,在这衰朽阴暗的空间里如同无辜又鲜活的一朵雪白山茶,可怜又惑人。
好漂亮。
怎么生得这般漂亮。
这样漂亮的小东西,怎么可以是那个怪物的。
那双朦朦的蓝色泪眼从高大男人身后怯生生地露出,可怜地叫人欲念丛生。
有人像是被蛊惑了似的,大胆包天试图朝少年伸出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