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被推搡着,背着身子呸了句:“徒有其表。还当老师呢,咬牙印倒是挺牛逼。是不是床上咬的啊?啐。”

郁月生虽然脸色很不好看,但还是扯住齐倦的衣袖。这里毕竟是在监控之下,真打狠了,齐倦估计也会被关进去。

“说够了没有?”齐倦却神色一冷,缠着纱布的手拦住关门的空档。

郁月生没拉得住齐倦,齐倦穿的外套的袖子都被拽得老长。袖口被铁门夹住后,他干脆把外套胡乱扯下来,

门锁“啪嗒”一声,引得人心里一寒。

齐倦已经钻进去了,他伸手就把牢锁的钥匙扯下来,利落干脆地丢进里头的稻草堆里,紧接着将池隐按进草堆里,直接一脚踹在人身上。

“我天。反了这是。”狱警显然没想到,掏出对讲机,焦急地喊人去取备用钥匙。

“好啊齐倦。”池隐也开始还击了。

墙壁上的烛火摇曳着,发出着哔剥声响。结实的铁牢里,没有人能拦着,两人互揍着愈渐凶狠。

郁月生抓着铁门,晃得轰隆作响。他伸手去够着草堆上的钥匙。虽然就在视线范围内,可是就差一点点,他怎么也够不到。

最后就只能抓起掉落在地的心率检测仪,牢牢攥在手心里时,塑料的触感涩而冰凉。

郁月生喊:“齐倦,你给我出来。”

齐倦就跟没听到似的,一点也没有留情。胳膊被池隐咬得鲜血淋漓,齐倦就抓着稻草往他嘴里塞,染着血色的稻草把池隐的嘴巴都堵了起来。

对面的牢里都在看热闹,吹着口哨起哄起来,跟在围观擂台赛似的。

呲呲声响过后,对讲机响了,声音埋在起哄声里都不怎么听得清——

对面说:“钥匙在小王那。他去吃晚饭去了,我正在让他赶回来。”

狱警一脚踹在墙上,吼道:“让他搞快点。我这边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