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隐见打不过齐倦,就拿膝盖顶他柔软的胃,齐倦痛苦地直接趴下来了,手也将身下的稻草攥紧。
可是他也没多作停留,缓了几秒又挥着拳头往池隐脸上砸去。池隐也抬脚狠狠踹他。
两人跟疯狗一样滚作一团,因为对方的激怒,下手也愈来愈狠。地上落下一滴滴血花,炉里的火苗也愈渐高涨起来。
痛苦压抑的喘息声从铁牢里溢了出来,像是百足虫似的直往人耳膜里面钻爬。
郁月生看到齐倦腹部的衣服,被池隐一脚下去,可怖地凹陷了一大块。
他简直要疯了。脑子里都是齐倦刚做完手术陷入昏迷里,自己悄悄给他上药,拆开纱布时,看到齐倦的刀口处血肉模糊的场景。
他抓着铁门拼命摇晃,心痛道:“齐倦你先别打了,把钥匙扔出来。”
未果。
他又喊:“池隐!他的胃才做过手术!停下来!”
声音淹没在背后起哄的吵闹声里,微乎其微。就像是纽扣掉进了深海的漩涡,被迅速吞噬。
郁月生无力地抓着铁牢的栏杆,缓缓蹲下身来。
囚牢里,潮湿的霉味混着血腥气。齐倦抹了一口唇边的血:“原来你当时做的恐怖玩偶是吓池安安的,我就说后面怎么没见着了呢。”
池隐实在是打不过他了,每次都往齐倦的痛处踢踹,想把齐倦翻下来压在底下狠揍。
可齐倦还是将他箍得死死的,不给他逃走。
池隐吐着稻草,求饶道:“哥,我错了。哥。齐倦,倦倦,你以前不是还说喜欢我……”
齐倦说:“我不喜欢你。”
“你骗人。”池隐胸口起伏着,眼睛里带着难过,“你还因为我去买醉,左子明都告诉我了。就开学前的那次。老报馆酒吧。我当时还让我朋友挽留你别走,小黄毛,你也认识他的。我是准备过去找你的。齐倦,我是准备过去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