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被池隐用筷子划伤的那个。
池隐没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再听到齐倦同自己说话,他感觉心里像是被拧起来。
可能就是因为他从来都不怕齐倦,在他面前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没了这个人,还真觉得不自在。
“这个下家行不行?”池隐忽然抬起腿踹了郁月生一脚。其实并不重,但他就是生气。
“操。”但紧跟着,齐倦一拳给他脸上挥了过去。
池隐本是坐在椅子上的,双手都被束着,重心不稳就连人带椅摔出去。
“齐倦。”
狱警听到动静时,就见着两人已经打起来了,池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
地上的影子乱糟糟纠缠在一起,郁月生上去拉架也没把人拖开。
慌乱中,齐倦脖子上的围巾也被池隐撕扯下来了,露出颈窝处红肿的牙印。
“你俩玩得挺嗨啊。”池隐边嘲讽着,看着自己从齐倦那扯下来的软管,嚷嚷道,“手上,身上。这特么都是什么鬼玩意?”
狱警赶紧过来,给池隐身上扫了一棍,拎着人往牢里塞,郁月生就去拉着气头上的齐倦。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郁月生少见地在外人面前紧张起来,顺着齐倦的胳膊就开始摸索检查。
池隐是肉眼可见被揍得鼻青脸肿,而齐倦不见明显的外伤。可他现在身体虚弱,哪里被撞一下恢复起来会很慢很慢。
齐倦脸色苍白,抿着唇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