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太有威压,徐清蝉微微侧了眸子假状思索态,“和朋友在家喝小酒吃火锅。”

包厢门被推开,服务生端着刚做好的帝王蟹上桌,徐清蝉短暂地喘了口气。

人走后她吃了两口蟹肉,对面的人这次却不让她好好享受美食了,他低沉磁性的声线响起,“有没有一种可能,徐小姐喝醉了又去了酒吧。”

“没有的事,我们那天是在沙发睡着的,没出过门。”

长指推过来一张照片,画面里她正拉着烂醉的杨婉婉在酒吧路边等车。

“我……”徐清蝉抿唇,想赖都赖不掉,从照片的角度来看,是从车里拍的,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老早找好了人蹲拍她?

祁肆波澜不惊地道:“徐小姐电脑技术优秀,虽没了监控,但这年头到处都是车载录像。”

“好像……那晚我们在家喝了点小酒是有点醉,后来可能迷迷糊糊出门,没印象了。”徐清蝉用他刚刚的话来自圆其说,“……您怎么会突然问我的行程?那晚遇到祁先生了吗?”

祁肆拿出一个小巧的丝绒礼盒,打开,里面躺着一串红菩提手珠,长指捏起手珠,他掀唇,“我有轻度失眠症,拖徐小姐的福,那晚睡得很好。”

瞥见佛珠,听着那句‘睡得很好’,徐清蝉更心虚。

都被迷晕了,能睡得不好吗?

“……此话怎讲?”

放回手珠,把盒子一关,祁肆气定神闲靠着椅子,黑眸如墨,不置一词。

空气仿佛一瞬有些晦涩,呼吸都跟着轻了。

徐清蝉先前想的太简单,矢口否认和装傻在这个男人面前根本没用,他想看你表演时不动声色不揭穿你,不想看时,你连面上的淡定都很难维持。

陪她演戏的耐心好像到头了。

接下来是自己知好歹坦白的机会。

捏了捏手指,她低低的声音道:“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