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人氏大多不愿谈及此时,外地人问了也都是缄口不言,温氏多方打探,才知道此事居然与宋秋觅相干。
虽在他人的转述中,此事里南安郡王妃哪哪都不占理,可以说是罪魁祸首,最终罪有应得,但温氏却认为其中定有蹊跷,或许是宋秋觅欺人太甚,不服婆母管教,才引起了这种是非。
温氏在得知南安郡王妃死讯的时候,当场晕厥了过去,还是在现场的江筱月猛掐她的人中,将她拖到了横榻上放下,叫来府医施针,温氏才幽幽醒来。
醒来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拉着江筱月的衣角,声音沙哑地不住问道:“这一定是假的对不对,一定是假的……她怎么会这么毫无预兆地去了。”
经过江筱月好久的安抚,温氏才接受了现实,但却走向了另一个极端,偏执地认为,是宋秋觅导致了这一切,害得她的好姐妹惨死。
江筱月得知此事时也震惊了好久,但她却没有将之毫无证据地归在宋秋觅头上。听到母亲口中对宋秋觅止不住的唾骂,诅咒,她吓了一跳:“阿娘,您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去让人听了,保不齐治您一个藐视皇族之罪。”
“您多少年没见过表姐了,不必对她抱有如此大的偏见。”
本以为如此说后,就算母亲不能对宋秋觅改观,也至少可以冷静几分,却没想到,方才的话语好似戳中了温氏身上的某处穴,令她冷笑出声:“呵,龙生龙,凤生凤,反过来,父母是什么样,孩子就是什么样,有个那样的母亲,她能好到哪里去?”
语气中像是对自己那自己那位早已去世多年的小姑子怨怼满满。
江筱月没有吱声,她不知道从前的事,也不懂为何一向正常的母亲,在表姐一家身上变得很陌生。
于是她移开了话题:“母亲,既然干娘已经不在了,您就不要再想着把我和太子牵线搭桥了吧。”
太子新丧母,此时也应没有心情。
谁知温氏听了,眼神一横,斥责道:“你就这么没出息的,现在我们该想的是,怎么让太子看在你干娘的情面上,满足她最后的遗愿,我这里还存着你干娘先前发过来的信件。这样看来,对你倒是一个好机会。”
江筱月简直要窒息了,她都不知道要如何打消母亲的这种想法,本来是欲向父亲寻求帮助,但父亲这几日日日忙碌,忙着去见各种上门拜访的亲故,联系旧友,几日都没有来过后院了,她便也没有贸然打扰。
温氏见女儿冥顽不灵,加重了语气:“你父亲这些年在官场上向来不上心,得过且过,你可不要学他。我可不能忍受我女儿还被宋秋觅压一头。”
江筱月忍不住说道:“娘,为什么我要和表姐比啊,表姐如今都和太子和离了,难道嫁给太子是什么好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