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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被生活逼的进退维谷,很多人,并没有机会经历。

他曾经见过她……在他们九街十六巷,穿着白色的运动衣,肆意自然,像在生命的球场上,生机勃勃。

而后看到她,家人,爱人,一次次受冲击。

这个小小的酒吧,现在是她事业的冲击。

爱情和事业,都没盼头的时候,人可以有什么?

他走到她那边,抬手点了点初依右边坐着的蛋泥,蛋泥一回头看是他,连忙腾地方。

他坐下,坐在初依右边,换人了初依也没看。

蛋泥给乔宴点了支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灯光从上面落下,落在他们身上,有清淡的香气,混着酒水的味道,散在四周。

初依在低头看电话,但乔宴扫一眼就知道,电话上什么也没。

她不想和人说话。

乔宴对着自己面前的方向说,“我和你比喝酒,我赢了,你跟我走!”

初依静了几秒,意识到是和她说话,她抬头,看向乔宴。

眼神对上,乔宴才看清楚,初依化了很重的睫毛膏,显得眼部黑漆漆的,很冷艳陌生。

不过那墨黑浓重的睫毛装下,眼神还是清清澈澈的,望着他。

乔宴声音不大地说,“你这样坐着也不是办法。”他磕了磕烟灰,淡声说,“各凭本事!你输了,就跟我去我们公司。”

初依的睫毛垂下,心里有什么东西翻了个跟头

——他是在给她一个台阶。

但他赢不了她。

她小声说,“……你喝不过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