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混的好,你不去,别人卖的也得记你一份呢。”女孩抱着酒,手肘碰了碰她,“你才有这条件,想想。你第一天那种情况,到了那里,天天都保底。”
初依关了灯,愣愣地站在库房门口。
手里轻若无物地抱着一箱酒。
还想着人家刚刚说的那句话:
“天天都保底!”
看到初依抱着一箱酒出来,帮别人干体力活。
周策有些不忍心了,抬手看看表,“这都十点多了,她一晚上没开张,我叫她过来买几瓶。”
乔宴说,“买了今天的,明天呢?”
初依又坐在了吧台那边,不过连可以擦的杯子也没了。
她的样子还有些心事重重。
好像在思考什么很严重的问题。
周策说,“她早看到咱俩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确实不会来事。”
乔宴弹了弹烟灰说,“她是觉得,这样有让熟人买东西的嫌疑。”
周策好像完全没想到还可以有这个答案,愣了一会,才叹着气说,“这次我信!这女孩,她要把自己逼死了。”
乔宴没接话。
空了一会,周策又笑说,“练功的人,都有毅力,离开,丢脸,不离开,还是丢脸……她不知得抗多久?”
“今晚!”乔宴说。他说话间按熄了烟头,站起来,拿起桌上的香烟打火机,往那边去了。
周策手忙脚乱按熄了烟,速度跟过去。
吧台四方形。
乔宴绕着走,灯光在顶上旋转出不同的光线,初依坐着不动,处在一个等待的位置。
他却从几步间,看到了她不断变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