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熹轻笑一声:“我知道了,那面我来画!”说着接过笔,画了一条黑白的小花狗,憨态可掬。

“对吗!这才有趣吗?二郎,咱们是乡下人,要接地气儿!”庄蕾把两只兔儿灯并排着放在太阳底下,晾干上面的浆糊和墨迹。

晚上一家子吃过元宵,自家今年新丧不放烟花爆竹,却是可以去看看街坊邻居家放烟花?点上兔儿灯,陈熹把灯递给月娘,月娘说:“我都这个岁数了,还拿这个像什么?”

他想把灯递给陈照,陈照手里拿着花生,正在剥着吃。忙摆手道:“哥,你自己拿着吧!”

只能自己提了一个,庄蕾提了一个。夜色之内,有孩子的人家放着烟花,噼里啪啦的声音和璀璨的火光,这种景象跟京城比起来当真算不得什么,他转头看见张氏温柔地看着他,庄蕾正从手里拿出糖果给边上的孩子,以后岁岁年年都要这样过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遇到张氏是花儿的运气,遇到花儿也是张氏的运气。

第73章 侯府

京城之内, 安南侯府的大管家紧赶慢赶, 在正月二十跑回了府里。

安南侯谢景同, 接到陈熹的书信先是惊奇, 没想到陈熹居然身体好了。

自己心里有鬼, 陈熹生的什么病他是最清楚的,他问过秦院判,这个毒很难解, 跟肺痨一样是耗尽人的阴阳之气,最后死去的, 能解这个毒的太医院里也数不出一只手来,比解毒更难的是要识别这是毒,而不是肺痨。

这小子居然能活下来?那样一个小县城里居然有识毒解毒的高手, 难道太医院的人都是吃干饭的?

而陈熹这封信是让苏家来送的,就更让人费解了。苏家虽然有姑娘在遂县,但是跟遂县小乡村里的一家农户有什么关系?

谢景同越想越不对劲,本来这种小鱼烂虾根本不值一提,此时却让他警惕了起来, 派了管家亲自去遂县看上一看,谢福到今日才回来。

“见过侯爷!”谢福给安南侯磕头行礼。

谢景同手里拿着两个核桃在那里盘着, 问:“怎么才回来?”

“爷!实在是发生的事情太多, 小的从初十才离开,一路换马回来。跟当初不同,遂县那里已经天翻地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