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回话。”
谢福站了起来,弯着腰说:“那陈家, 不仅攀上了苏家,还跟当地的富绅黄家成了至交好友。甚至跟太医院的周太医的爱徒许太医也关系匪浅,最最至关重要的是,还救治了淮南王世子。他家去淮州住在淮南王府。”
谢景同放下了手里的核桃,敲着桌子,看上去镇定,呼吸已经加快。
一户农家,有两个钱,那两个钱在他们这种豪门大户眼里那也是九牛一毛。男人死了,大儿子死了,回去一个小儿子还是生了那样重的病,根本就没有机会再翻身了,现在说攀上了这么多的豪门?遂县的唯一豪门攀上就算了,连淮南王都攀上了。
谢福一脸地无奈:“一家子搬入了城里,他们家那个大郎的童养媳,拜在了遂县一家药堂老板的门下做了弟子,来来往往的那些病患说她医术很高明,明明才学了不多时已经有了那等医术。她与那苏家姑娘结缘,苏家五姑娘难产,是这个小寡妇去给那苏家五姑娘接的生。后来苏家老夫人去遂县,痈疽之毒发作,许太医束手无策,是小寡妇师徒俩,救了老夫人。所以老夫人感激她,为她传信。”
“跟淮南王呢?”
“年三十,淮南王世子得了绞肠痧,许太医介绍过来看,没想到也看好了。”那管家说完陈家的事情:“侯爷,那陈家的小寡妇已经成了气候。原本您跟我说这次随手除掉这一家。我一看没有办法了。她在给苏老夫人针灸,还要去王府。只要她有什么,两家人肯定会有怀疑。那陈家二郎现在整日跟黄家的大少爷混在一起,根本没有办法下手。我想着没有必要为了这几个无足轻重的人,累及侯爷。没有动手。”
“你没有动手是对的。他们是否已经怀疑到我们这里?”
“这个应该没有,是这样的。陈家的女婿,那个姓李的,患了花柳,要让那寡妇去治,那寡妇好似不肯治,那姓李的张嘴说,陈家父子不是他害死的。那小寡妇还说这姓李的也不是她害死的,他自己染了花柳病,话里话外都是怪姓李的见死不救。她好似完全没有联想到,陈家父子的死是不是另有隐情。”谢福回答道。
“所以她不知道陈家父子的死因?”谢景同问。
谢福摇了摇头说:“应该是不知道,侯爷,遂县那里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个李家六郎,你解决了吗?已经没有用了。留着就是个祸害。”谢景同不疾不徐地说着。
谢福弯腰说:“小的看那陈家的小寡妇在对付他,而且他染了花柳,上次离开之前给他吃过药了?刚好花柳可以掩盖住他的情况。”
“那小寡妇是怎么对付李家的?”谢景同问道。
“按理说是那李家六郎自己得了花柳,跟那小寡妇没什么关系。只是那小寡妇借着可怜李家六郎的相好,把传给李家六郎花柳的那个寡妇的病给治好了。李家被她要回了嫁妆之后,家中几乎一贫如洗,李家那个六郎去看病,说是要几百两的银子,李家自然看不起。李家只能找了一个野郎中给李家六郎看病,那个郎中居然从小寡妇那里打探到了青橘饮的配方。”
“那个配方有用吗?”谢景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