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在前三个年轻男子也举杯站起身,只不过没有回敬,常父皱眉,仙人不懂礼吗?
青年坐他旁边,叹一声,“仙人辟谷了。”
常父看看儿子,神情尴尬,“那?”
“无妨。”清冷长老举杯,一饮而尽,他身侧霍藏惊讶抬头仰视他,只能看见一截酒液湿润的下颚,完全没有之前宗门里所谓仙风道骨软硬不吃姿态。
常卿挑眉看去,原剧情里师父从未为原主喝过酒的。
隋寒也低头,恰时与他对视,目光有些晦涩,甚至是愧?
怎么回事?
常父倒是很高兴,仙人不摆那些臭架子,能超脱世俗,还如此平易近人,自然是招人敬佩的。
酒过三巡,仙人没刻意用术法,也不胜酒力,人皆醉倒。
霍藏倒是聪明,假装醉醺醺带着守门弟子走了,到长廊下便动用术法,立刻清醒,现在还在那里无聊赏月。
作为师父的,却是不能。
“师父醉了,小卿你快去扶进客房里,小心些。”
常父也有些醉了,拍拍常卿肩膀笑着,“我将你托付给这个师父,真没后悔!”
常卿扶着那清冷长老,出乎意料很轻,男人低头吐纳出的酒气炙热,使他侧头,有些痒。他很快将其脑袋推远了些,看向常父,声音温柔,“您也醉了,开始说胡话了。”
常父没注意那后半句话,只低头嘟囔着,“爹才没醉呢。”
片刻,黑夜朦胧之中,常卿扶着师父,在红墙长廊慢吞吞走着,隋寒大半身子都软着,头压在他颈边,暖融融的。
“好冰。”他模糊呓语。
“是啊,我已经死了。”世上没有能令人起死回生丹药,有的,只是幻象。
只是随口一句,却引得男子停住脚步,艰难抬起身子,清冷面容,眼里偏执狂热看得人心惊肉跳,“你分明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