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唱晚沉默了一阵,忽然笑了。
“看来这次还真是想躲也躲不掉了。”
“什么?”
“和你一起做同样的事情。”
“你也想去吗?”
“与其说想,不如说已经在做了。我现在就在榆棋。”
“真的假的?”邹鹤表现得不是很相信,“我之前又没和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拜托你也稍微思考一下,那是我爸妈,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你之前的样子就以为你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知道呢。”邹鹤习惯性地怼了她一句,随后意识到不对,赶紧转了话锋,“那你现在在榆棋的哪里,我一会就出发,先过去找你吧。”
“火车站附近的民宿,我一会发位置给你。”
“好,那晚点见。”
“嗯。”
和邹鹤同行实在不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但是林唱晚告诉他自己在榆棋了,就是说明她心里还是没那么抵触,或者说,出于理性考虑,她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再独行。
老板娘说过了,山岭村比玄菟村更偏,她一个人去了还不知道又要有什么麻烦。
虽然邹鹤看起来简直就是麻烦本身,但好歹他应该不会像朱瑞那样直接害她,有个这样的小狼崽子在身边,也算是给自己的行程加点保障吧。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重新拿起碘伏和棉签去擦伤口。
她已经可以想象自己这幅样子被邹鹤看到的话会被怎么挖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