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联系警方吗?”她问邹鹤。
“还没有。联系能有什么用,这个信是很多年前的信了,就算窝点是真的,过了这么多年也早就换了。”
“哦也对。”她心里燃起的激动又黯淡下去,转而生起一种不解,“那你爸爸为什么把这封信隔这么久才寄给你呢?”
“我不是都说了吗,每年一封。”
“但是这显然不是祝贺生日的内容。”
“我爸每年给我写的信内容都不仅仅是祝贺生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
林唱晚知道邹鹤又开始在他的逻辑绕圈子了,她再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用,索性应了一声好吧。
“那件事我是想自己找答案的,我会找到答案的。”邹鹤没有把话说得很明白,不过语气倒是很坚定,说完,他又对林唱晚道,“信里还有关于你爸妈还有你其他亲属的事,我想你应该会想知道。”
“他们的什么事?”她感到心脏的跳动又在变强。
“其实说得也不是很多——我直接念给你听好了,你等一下,我去拿信。”
他那边窸窸窣窣了一阵,响起展开信纸的摩擦音,接着,他读道:
“孩子,爸爸不是坏人,但爸爸将要是罪人了,因为,杀死对这个社会有贡献的人是有罪的。”
“李德友和吴守芳,这对夫妇是很好的人,他们是人民警察,他们和我们一样出身不好——是从榆棋的山岭村出来的。”
“如果读到这封信时你妈妈嫁了有钱的人,或者你自己有能力了,到山岭村去帮一帮他们还在世的亲人。李德友的姐姐叫李占霞,吴守芳的父母都姓吴,名字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你读到时几位老人家是否都还健在。”
邹鹤清了清嗓。
“读完了。和你家里人有关的,就这些。我查过了,榆棋离我家不远,我准备去一趟我爸说的那个村子,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