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不喊?分明就是不想喊。
傅翊笑了。
他也不揪着称呼的事情继续说下去,开门见山问傅陵:“如果朕没记错的话,你应该伤得不清?怎么伤还没养好,就赶着来见朕?”
他意味深长道:“这份孝心着实感人。”
傅陵想到傅睢不久前说的话,眼眸幽深。
“我听闻您要出兵大峪,特来相劝。”
他终于抬起头,与面前的男人双目相视,不畏不惧道:“北燕和大峪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和平,您何必要打破平衡?”
“原来你找朕是因为这事。”
傅翊恍然大悟似的哦了一声。
他也不想去追究傅陵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径直起身走到傅陵身前,居高临下地看他,不屑道:“不过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以为简简单单说一两句话,朕就会放弃自己的决定?”
傅陵冷冷看他:“大峪兵力不弱,边境又有谢家军坐镇,开战不过是劳民伤财,还会引得边境百姓流离失所。”
说到这,他缓缓起身,看向面色愈发寒冷的傅翊,最终还是没忍住嘲讽道:“——还是说您已经忘了多年前北燕铁骑被谢家军追得落荒而逃的景象了?”
话刚刚说完,傅陵只觉得身子被人狠狠一推。
若是在以往,他尚且有站稳的力气,不过此刻身负重伤且昏迷初醒,他看着从容不迫,实际上浑身使不上半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