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是空心的,比起其他树木,自然更脆弱一些。贺忱说着,抬头望向小花园中栽种的竹子。
竹子是空心的呢小妖怪,你是不是没有心呀。有人在一边说道。
不,我贺忱下意识开了口。
说出这两字之后,贺忱猝然回神,低头去看明义。明义的眼皮都快阖上了,并没有开口。刚刚那话,显然不是明义说的,不知为何,贺忱刚刚潜意识中竟似乎以为是明义在讲话。
这屋中只有他们,也没有旁的妖怪。很显然,刚刚那又是贺忱幻听了。
他是想解释给谁听呢?
贺忱的脸色难看了些。这些时日,他总是有些莫名的幻觉,难道说也是成年带来的问题?
而且,随着刚刚那句幻听到的话,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隐痛在贺忱心中蔓延开来,又倏忽即逝。
贺忱停下动作,蹙着眉,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明义。
这一切就是从他带回来这储备粮之后开始的。
他身上藏着什么秘密?
明义一脑门磕在桌上,把自己磕醒了。
醒的时候,他发现已经日上中天,阳光直直投进屋里,亮堂得很。他一觉把上午睡了过去,已经中午了。
明义心虚地偷偷转头去看贺忱。贺忱正坐在窗边小榻上,仍旧是以手支额,看上去有些倦怠的样子。
贺忱的脸正冲着明义的方向,但逆着光,明义看不清他的表情和眼神,也不知他有没有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