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乐意用一个金盾支付一个故事的话,”希瑟姆道:“那水手可以站在他们面前,滔滔不绝地讲述三天三夜。要知道他们的故事并不十分真诚,就像康斯坦丁阁下的故事一样,我不相信海上有这样能蛊惑心智的女巫的存在,我所知道的大部分出事的船只,都是因为水手喝多了酒,辨别错了方向。”
“赞同,”克莉斯笑道:“但他们不会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他们会另找原因。”
当男人接受不了女人比他们更聪明更具有能力的时候,他们就会恶意地称呼她们为女巫,认为她们的能力来自于和魔鬼的交易;而当男人不肯相信恶果都是因为自己的昏聩无能而导致的时候,他们同样会把一切罪过都归咎于女人,称是受到了她们的蛊惑。
康斯坦丁立刻像一头喘气的公牛一样瞪起了眼睛。
“和女巫没有关系,这个故事最好的部分在于,”蒲柏打了个手指,笑了一下:“人们都罪恶滔天,但善于隐藏自己。”
“而当隐藏不了的时候,”克莉斯接道:“人们更善于暴露自己。”
“没错,是这样,”蒲柏冲她眨眨眼,勾起了嘴角:“克莉斯。”
人们都沉浸在这个故事里,对她并不怎么显示尊敬的称呼也就抛之脑后了,甚至包括克莉斯自己。
而克莉斯觉得以康斯坦丁这家伙的见识和阅历来说,这并非一个他能脱口而出的故事,而故事也简略了许多,似乎原本的故事应该更长,更丰满。
如果你拥有的阅历越多,就越会觉得这个故事相当有余韵,但她从康斯坦丁眼里,只看到一种迫不及待的炫耀和洋洋得意,如同母鸡下出一个金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