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脚没收力,让他向前一个踉跄,重重摔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
“什么人?”邹洋怒骂着爬起,眯起眼睛想看清是谁暗算他。
他身后的人比他更快,欺身又踩在在他脊背处,随手掰开他乱晃的手。
“啊!”邹洋惨叫一声,被拧开的右手关节处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想来应该是断了。
他被迫趴在地上,右臂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垂下,左手想去推开踩在自己身上的脚,又被重重踢了一下。
这一下踢在他邹洋腹部,力道很重,让他不自觉地吐出酸水,把方才灌下的黄汤都吐了出来。
他吐出一大摊液体,衣襟脏乱,充满发酵物的酸臭味,让踩在他身上的人都退后一步,嫌恶地捂起口鼻。
邹洋翻过身蜷缩起来,疼痛让他瞬间清醒,借着翻身的姿势他也看见了刚刚踢他的人。
视线所及是玄色衣摆,往上去是被玉带勾勒出的劲瘦腰肢,下颌弧线清晰锋利。
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鹰隼般紧紧盯着他,让他感觉自己像被野兽捕获的猎物。
“怎么是你?”邹洋惊叫出声。
“邹兄可叫我好找,”卫峤漫不经心地擦拭方才碰到邹洋的指尖,嫌脏一般丢开帕子:“原来是在这里喝酒快活。”
邹洋却像是见鬼一般往后爬了几步,手脚并用:“找我?我干什么了你找我?”
他深知眼前这个年岁不大的少年郎可是有些疯劲在身上的,虽然面上还带着笑,保不准心底在想什么手段。
邹洋看着眼前神态自若,好整以暇的卫峤,感觉与几年前那个自己欠了赌坊债款,卫峤独自上门来收债的傍晚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