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擅长恃强凌弱,丝毫不觉得自己翻院墙打砸东西有什么错处,只怪受害者敢反抗,给自己添堵了。
邹洋兀自骂了一会,又想起应宝珍美貌,不禁有些心痒痒。
以往应家珍娘鲜少出门,他虽听得乡人赞她样貌,却也嗤之以鼻,偏僻镇子哪能出什么绝色美人。不过是没眼力见的乡人夸大其词罢了,还不如使几个银两去青州城里找一找歌舞坊出来的,不光容色好,还曲意逢迎。
不过这些时日他去街坊喝酒倒多看见应宝珍在饭馆里忙活,看得她确实肌肤雪白,面若桃花,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邹洋没上过几年书塾,说不出应宝珍长什么样,只觉得心里一把邪火烧得旺盛,连忙往嘴里灌酒。
应宝珍配给周冕真是便宜他了,邹洋心生不满,怎么他遇不到这样长得好有能给家里赚钱的女人。
“珍娘,珍娘啊”他面露淫态,痴痴笑着,站起来的时候带翻桌椅,空酒坛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天色渐晚,邹洋摇摇晃晃走在小路上,浑身酒气,晚归的行人都避着他走。
他不甚在意,还有心对路过的娘子夫人指指点点,惹得她们羞红了脸怒斥无赖,也有青壮出手警告,被他一一躲过。
邹洋笑嘿嘿地走远了。
他要去最近几日下榻的客栈,眼下兜里还有些银两,睡上个昏天黑地再说。
邹洋心情甚好,拐进必经的巷子里。
此刻天光已歇,残阳如血般染红天幕,独余一束天光,堪堪照进巷口,往里去尽是一片昏沉。
邹洋刚走到巷子里,后心就挨了重重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