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娘,窈娘。”应宝珍才坐下来准备歇息,喝两杯果汁,便听得一声呼唤。
她转过身,看见面色和蔼的郑夫子同一个陌生人站在一起。
陌生人一身陈旧青衫,文人打扮,看起来约莫四十来岁,鬓发却已经全白,眼神平静又沧桑。
应宝珍思忖他通身气度,约莫是个读书人。
只是他并无锐气,反倒是像贬谪多年,锉磨去书生意气的落魄读书人。
“见过郑夫子。”应宝珍微微颔首,应窈则欢快地围到了郑夫子身边。
“夫子好。”她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更加晶亮。
“窈娘累坏了,”郑夫子摸摸她的头,同身旁人介绍:“行俭,这是应窈,我书塾里的学生,如今不到十岁,四书五经倒都是能熟读了。”
应窈矜持点点头。
她用功,又有郑夫子精心教导,自然进步神速。
“哦?”那人看着应窈年幼稚嫩的面孔,来了兴致:“当真熟读四书五经?”
他扯出一个笑约莫是想表现地稍微和蔼一些,但他面容清瘦严肃,扯出笑更像那种严厉的,会打人板子的书塾先生,有几分唬人。
不过应窈并不是真正的九岁孩童,她笑了笑,应道:“夫子若是不信,自然可以加以考察。”
应宝珍挑了挑眉,郑夫子和这位读书人像是后世的老师考察学生课业一般提问,而应窈显然对答如流。
那人问:“既然如此,那我考考你,何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