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调却透着难以撼动的强硬。
严准就是真正的禁军统领的名字,墨司宴顶着的那张人皮面具真正的主人。
沈朝暮脸色难看极了,“我说了,任你开价,趁着能捞钱,就多捞一点,以后被那老男人抛弃了,也不至于太落魄。”
他本不想说得如此直白。
是她不珍惜机会、一再骂他是畜牲,还把严准那狗东西拿出来当挡箭牌。
被他羞辱也是活该。
“你确定……”
“啊!”
未说完的话,尽数变为惨叫。
车厢的木板没有铺任何东西,表面还有些凸起,脑袋冷不丁撞在上边,痛楚瞬间弥散直身体的每一处神经。
沈朝暮捂着嗡嗡作响的脑袋,疼得单抽一口凉气,“嘶……顾棠,你……”
他正想说你竟敢踹我。
外边的马忽然发出嘶鸣声,飞一般冲了出去,他还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整个人就因为惯性,猛的往里摔。
脑门,又重重磕在座位锐利的角上。
沈朝暮抱着脑袋、眼冒金星,人更是痛得意识都恍惚了,鼻息间,隐隐有血腥味流动。
外边也是乱作一团。
马车飞一般奔过营地,许多学子纷纷吓得四处乱窜,生怕卷入马蹄之下。
看着那熟悉的马车。
李书宜放下手中的烧饼,疯狂往那边跑去,然而没跨出去几步,就被人拦腰抱住。
“你放开我!”
沈驰按住她,“书宜,那马受了惊,你不会功夫,过去也是白白受伤。”
“我去。”
说着,翻身上马,迅速追了过去。
看着跑出营地的马车。
沈瑶瑶慌乱的眼眸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跟她斗,呵,去死吧!
另外一边。
顾棠刚开始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反应过来,怕是马受惊乱跑了,她踹开倒在脚边碍事的人,扶着车身艰难出去。
药王谷的弟子,因为要下山历练的原因,人均精通驭马之术。
然而拿上缰绳后,她发现了不对劲。
“吁!吁!吁!”
马没有停下,还有越跑越快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