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昼夜温差大,这会儿安静下来,冉秋晨就觉得身上有点凉。他往费律铭身侧靠了靠,想起自己洗澡前说的什么“一定弥补回来”就觉得又羞又好笑。

费律铭从沙发上取了条空调毯来包住冉秋晨,下巴在冉秋晨的胳膊上一下下地磕着,温热的呼吸从他的口鼻喷薄而出,直往冉秋晨心里钻。

冉秋晨突然就觉得自己动不了了,明确地来说不是动不了,而是因为太享受这种颈侧暖融融的气息以至于有些微微发飘。

他不知不觉抿着唇闭上了眼睛,感受费律铭的气息越来越近。

在接吻这件事情上,他们显然已是老手,毕竟曾经当着陈导和摄像、录音的面,一天就能吻个好几十遍。可是这样的心动,如此直冲天灵盖的苏爽却是冉秋晨第一次体会。

费律铭宽大有力的手掌撑住了冉秋晨的侧脸,把他微微调整了个方向。冉秋晨便顺着费律铭的力道往对方身上倾斜。

迫不及待,且又舒服又享受。

这一吻的时间着实不算短,直到两人的身体都发生了令人羞耻的变化,才依依不舍地停了下来。

唇分,冉秋晨的手已不知什么时候圈着费律铭的脖颈,他含着笑,轻轻说了句,“你怕我食言啊?”

费律铭把津液吞下去,又往冉秋晨的眉心啄了一下,“我怕你一觉醒来忘了。”

冉秋晨大方地回费律铭一个吻,不偏不倚印在对方的唇上,“费律铭,现在、此刻,不,在这之前的好些天里,我想我已经在喜欢你了。”

费律铭曾经从未想过有一天冉秋晨会主动说出喜欢自己,而此刻真听到了又很贪心,觉得远远不能填满他心底的沟壑。

他有些难以置信又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你再说一遍,多说几遍。”费律铭轻轻啄着冉秋晨的唇,怎么亲都亲不够。

那年夏天的雷雨犹在耳旁,少年握在手里汗湿的话剧票,被风吹乱了的头发、领口和心跳,迟到了这么多年,费律铭终于得到了回应,鼻子很酸眼角也不争气地开始发热。

“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不知冉秋晨说了第多少遍费律铭依然听着很受用。鸟啄似的轻吻不知不觉间又恢复到了激烈汹涌的状态。

费律铭的五指轻柔抚摸冉秋晨松软的头发,他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被冉秋晨的回应给弄化了。

突然,产房微微晃动,Autumn大叫一身并发出威胁式地“嚇嚇”声。

费律铭和冉秋晨不得不停下亲吻,同时把注意力转移到猫咪产房。只见鳌拜灰头土脸地耷拉着脑袋,从产房中间顶上的孔里跳了出来,夹着尾巴跳上壁炉又发泄似的把上面的摆件一爪打翻。

“怎么了?”费律铭用眼神问冉秋晨。

两人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脸颊和脖颈都变得绯红,对上眼的时候不约而同地含羞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