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径近一米的粉红色圆形小帐篷里,Autumn正侧躺着,身前抱着费律铭的胳膊啃咬。

“哎呀,”冉秋晨看到费律铭的小臂已被咬出红痕,着实心急,“你怎么能直接把胳膊给它咬?”

费律铭保持原来的姿势不动,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薄的汗,“感觉这样能让它安稳一些。”

“起来,起来,这样不行。”冉秋晨起身把房子里高亮度的灯全关了,只留了几个光线柔和的脚灯,然后拿着隔尿垫回来。

关于如何给猫咪陪产,前几天他又打电话跟猫舍老吴详细询问了一遍,这两天没事就闭上眼睛复习一通,早就全记在心里。

“咱们得给它铺上这个。”冉秋晨说。

费律铭探进半个身子,忍着痛双手把Autumn抱起来。他是怕Autumn吵到冉秋晨睡觉,又怕Autumn伤害到自己,被逼无奈的情况下才豁出去一条胳膊让猫抱着。

冉秋晨眼疾手快地趁机铺好垫子,看到费律铭胳膊上一排牙印和几道红痕,着实心疼。

“让她自己待着吧。”冉秋晨从费律铭怀里取下Autumn,Autumn却挣扎着走向落地窗边。

正当费律铭和冉秋晨都要开口叫它回产房的时候,鳌拜出现在玻璃窗外急躁地用前爪拍打玻璃窗。

“你怎么把鳌拜锁外面了?”冉秋晨问费律铭。

费律铭苦笑,“我怕它伤害Autumn,它也跟着Autumn一起叫。”

冉秋晨笑,“你看它着急成那样,会伤害Autumn吗,放他进来。”

费律铭短暂沉默后连忙拉开了推拉门,转身抱着冉秋晨,“怎么办啊,我好紧张。”

冉秋晨心目中费律铭总是从容理智的,没想到真遇到这种“生死攸关”的事情,却像个孩子一样惊慌。

“没事的,老吴说Autumn胎位很正基本不会难产,我们再给它准备一些罐头,等下补充体力。”被这么一通折腾,冉秋晨的酒是彻底醒了,拍拍费律铭放在自己身侧的胳膊。

费律铭乖乖听话去取粮,冉秋晨关上门,盘腿坐在地上认真地看着Autumn和鳌拜。

他不知道鳌拜是否明白Autumn即将面临什么,但它信鳌拜从一开始就是真心喜欢Autumn。否则,一只桀骜不驯的市井大佬怎么会放弃自由跟他们回家。

费律铭弄了罐头,端着碟子过来。他怕鳌拜抢食还专门弄了两碟。没想到鳌拜乖乖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Autumn吃了两口,它只是过去闻了闻却一口都没舍得吃。

“很爱你媳妇哦。”冉秋晨笑。

费律铭显然也这么认为,用胳膊撞了撞冉秋晨。

两人都为Autumn的事情紧张着。

Autumn钻进产房侧躺着,费律铭和冉秋晨坐在距离它一米远的地方凝神等待。鳌拜钻进钻出,还时不时俯下身帮Autumn舔舔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