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在一旁乐得不行,沈兰问他要不要瓜子,顺手递给裴昭一把。

白至秦不服气地狡辩:“小蕙,不是你想的那样——你跟兰姐……怎么能与烟花柳巷中的风尘女子作比。正是因为看重,所以这才愈发……”

沈兰扔掉瓜子皮,“哎少爷,这话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莺莺姑娘难道就不是你口中的‘烟花柳巷’中的女子?”

“是我疏忽了。”白至秦似乎很为难。

夏日晚风起,似乎把这一天疲累都抚平抹净,凉爽无比。

沈兰把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这茶,还是裴昭泡的,一人一杯。

她喝完之后,裴昭又不动声色地添上。

她道:“少爷,非你疏忽之故,而是你经年累月的见闻所致,一时半会,定然难以更改。”

小蕙与白至秦坐下来一同嗑瓜子,味香园周边很是寂静,偶闻树上蝉鸣。

白至秦沉默片刻,试图解释:“我虽长久厮混勾栏之中,但实则……并未做过任何越矩之事。何况,莺莺她……跟她们不一样。她身世凄惨,被逼无奈才被卖入醉香楼为奴为妓……”

沈兰倒也不吃惊,只是脑子里浮现出“少爷与莺莺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场景。

她笑眯眯地问:“有何不同?”

此话一出,四座皆惊。莺莺姑娘乃是白至秦心爱之人,恨不能爱到骨子里,自然与其他女子不同,尤其是与醉香楼中的那些女子相比。

而沈兰不怀好意的语气,更是起到火上浇油之用。

白至秦虽一直稳妥地处在食物链最底层,但狗急了还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