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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盘石上斗得火热,树荫下众人也在议论纷纷,宿蔼也算试炼台常客,虽然是外门弟子但他勤学刻苦,突飞猛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更是愤愤不平。

“真不知道林秋白给这小子灌了多少迷魂汤,陈淑沅不过骂了一句不知廉耻,也没骂错,他就要扯着人比斗。”

“谁知道呢?”

“嘘,”旁边人指了个方向,“快看那边是谁?”

越来越多的弟子认出林秋白,议论声非旦没减少,反而愈演愈烈。

林秋白视线停落在宿蔼身上。

多年不见,当年三尺孩童竟然也已经长大成人。

两人有过一面之缘,宿霭父母不详,被栖夜峰杂使弟子收养,栖夜峰栾峰主是捧高踩低的势利眼,收弟子不看资质仅看出身,座下弟子几乎都出身名门,宿蔼天资出众却无人指点,只在炼气徘徊,林秋白偶然在山门遇到他便随意指点过两句。

没想到宿蔼铭记在心,还为他出头打抱不平。

棋盘石上比斗尽乎一面倒,栖夜峰乃是剑修,陈淑沅的本命灵剑是难得开了灵识的宝物,宿蔼手里的剑却只是凡铁,本天壤之别没有可比性,但宿蔼经验丰富,并不与她硬碰硬,何况同门比斗点到为止,他只想出气,所以方设法逼退对方。

但陈淑沅显然没和他想到一起。

当着众同门面,她被素来瞧不上眼的外门弟子压着打,气得肺肝俱焚,尤其是当她为了躲避剑招,发髻上的珠钗被击落在地碎成两半,这简直是把她的脸面往地上踩,毓秀的鹅蛋脸都气红了。

台下人的窃笑,更是令她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她攥紧灵剑,“宿蔼,这是你逼我的。”

单论比斗她承认不是宿蔼的对手,但她储物袋里灵宝众多,眼下她从中掏出一枚朱红玉盘,手里掐出法决。旁观弟子有的凝神皱眉,觉得这样的未免太不公平,更多的则是平静等待,比斗动用法宝不算犯规。

法宝也是能力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