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谦无奈地摇头,跟靖王公主打完招呼,下楼喊住了跑堂。
“今日这顿记在我账上。”
“这——”
“她不会知道。”
蘅玉粗心,她连梳妆盒里少支钗都发现不了,不会注意酒楼的伙计少要了一次账,裴子谦要瞒她,甚至都不用想借口。
蘅玉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她急着回家。
今天太倒霉了,接二连三遇到不想看见的人,连唐莹琇也提前了两个月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蘅玉老气横秋地叹气。
“又叹什么气?”
唐晋英吃罢晌午饭,正准备去上职,在门口夹道碰见蘅玉捧着脸忧愁。
“爹。”蘅玉蔫哒哒地瞅他一眼,打了个招呼。
“你要是没事儿,便把我近日得的那块好砚带上,去找一趟宋祭酒。”
蘅玉听见宋祭酒的名字就开始皮紧,哥哥是宋祭酒的弟子,她从小也跟着哥哥受宋祭酒教导,挨打受罚是家常便饭。
“我……我去找宋老师干什么?”
唐晋英瞥了她一眼:“你明天不得去国子监上课了?”
“帮我顺嘴说一声嘛——爹爹你从广安门入宫,正好能路过国子监。”
唐晋英便用手轻轻一拍她:“你有多久没见宋祭酒了?去给你老师请个安。”
蘅玉苦着脸应是。分明是她爹下不了手,想叫宋老师替他揍她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