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与一群不认识的妇人坐在一起,忽然听到有人小声道:“这位柔妃莫不是刑克六亲?怎地先夫刚去世不过两月,母亲又跟着没了?我听说,德宗长公主在柔妃回来的时候,身子还康健地很。”
“你这么一说,还真倒有几分道理。听说那位南安王是个难得的青年才俊,身子一直很好,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谁能说得准呢?”一个江晚有些眼熟的王妃掩唇笑道:“不过旁的不论,就论勾男人的手段来说,咱们这位柔妃手段可真是厉害,前头那个刚去了不到两个月,现在又进宫做了陛下的柔妃。”
“虽说女子不必为亡夫守孝,只需守四十九日的居丧礼便可,但咱们这位柔妃的作为,怕是早就有心入宫了!”
众人低声笑了起来,但好歹是顾忌这是在德宗长公主府,而今日她们又是来祭拜德宗长公主的,所以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江晚注意到,旁边坐了一个妇人,脸色铁青地可怕。
赵王妃便小声与她介绍,“那位是安和县主,是刚才她们讨论的南安王嫡姐,所以脸色才这么差。”
二人正在低声说话间,安和县主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忽然抬眸向二人看了过来。
江晚一愣,露出了一个礼节性的微笑,安和县主也点点头,很快便挪开了视线。
因今日宾客比较多,江晚倒是没有和柔妃撞上,她和钟离昭在公主府待到下午,便与周家人提出了告辞。
在公主府坐了小半日,本就有些腰酸腿软的江晚有些受不住,回到王府后便趴到软榻上,叫采风给自己捏捏。
这一捏,便捏了许久,舒服地让她补了一觉。
醒来后天色已经不早,江晚和钟离昭一起用完晚膳,钟离昭拿着一盏茶,一边喝一边道:“叫侍女们收拾收拾,明日搬去本王屋子。”
江晚愣了一下,摇头拒绝道:“这样就挺好的,不必麻烦的搬来搬去。”
最重要的是,她对睡钟离昭这件事已经没有了强烈的想法,所以两人根本没有睡一个屋子的必要性。
钟离昭蹙眉,过了片刻道:“既然如此,那本王明日叫魏砚把东西搬过来。”
“……”
“好叭。”江晚答应的有些不情愿。
钟离昭眯起眸子,没有错过她的不情愿,忽然被气得笑了起来。
招惹自己的是她,如今吃到嘴就不珍惜了?
他没说什么,只是等喝完手里的茶后,一声不吭地起身把她抱起来,往内室的方向走去。
江晚戳了戳钟离昭的胸膛,小声道:“你姑母刚去世,咱们这样不好吧……”
钟离昭低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只是德宗姑母的子侄,并不需要守孝。”
“……”
江晚吭哧吭哧道:“那也不要,我好累,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