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这还是殿下的药。”
江晚:???
“本王是问你要帕子。”钟离昭拧眉道:“你拿本王的药做什么,这药苦的很,难不成你喜欢喝?”
“这……这是殿下你的药啊!”江晚讪讪地放下药,把自己的帕子递给钟离昭。
钟离昭没接那块帕子,嗤笑一声道:“你以为那是给你的药?还以为是避子药?”
她的语气和话里头的意思,不难叫人猜到她的想法。
江晚十分尴尬,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钟离昭将另外一碗药端起来,继续一饮而尽,“这两碗药,一碗是补身子的药,一碗是给本王调养身子的,你瞎想什么?”
她是自己名正言顺的王妃,自己怎么会给她喝避子药?自己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先脑补了一通,还把自己给气哭了。
“喔。”江晚低下头,搅了搅手指。
钟离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吃,你碗里的粥就该凉了。”
江晚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喂进嘴里,认真地用起早膳,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
“用完早膳,待会儿跟本王一起去趟公主府,祭拜一下德宗姑母。”钟离昭见她像只小仓鼠一样,脸蛋鼓鼓的,手指动了动,有些忍不住想戳。
德宗长公主是前日没的,当日钟离昭和江晚便去了一次,今日因为是周家人请了道士来做法事,他们做子侄的,还是得上门再祭拜一次。
青云观的道长说,德宗长公主是在五月下旬没的,而五月又是恶月,故而需要停灵在家,做上七七十九日的法事才能下葬。
所以他们今日去祭拜后,下次只需要等德宗长公主安葬的时候再去便可。
去往公主府的路上,江晚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是昨晚没有来得及思考的问题。
是什么原因,叫钟离昭忽然就愿意给自己睡了?
在昨晚之前,她无比肯定,钟离昭就像一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就算是动情了,也绝不肯碰自己。
可昨夜,他忽然就松口了,自己还被他主动扑倒了。
想到昨夜那不愉快的经历,她摸摸下巴沉吟片刻,钟离昭他……是不是有点短了?
而且早上他还喝了一碗补药,所以江晚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钟离昭他应该是肾虚……
到了德宗长公主府上,江晚才发现,今日所有的宗室都来了,就连皇帝也叫小太子代他来了一趟。
周氏族人一身缟素,跪在灵堂前,看着宗室子弟们一个接一个地上香,麻木地磕头。
到了快晌午的时候,门口传来内侍尖细的声音,众人才知道,进宫不过几日的柔妃回来了,刚进灵堂便哭成了个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