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眸色晦暗,轻轻摇了摇头,“抓到了,只说是谋财的绑匪,都已经畏罪自尽了。”
君行之低头思索片刻,心中忍不住泛起疑惑,他眉心深拧问:“当时就算情况紧急,可你是公主,千金贵体,行宫的护卫怎么会轻易放任你和嬷嬷单独出去?他们没有跟随吗?”
祁丹朱眼帘垂下,若有似无地轻声道:“对啊,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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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丹朱和君行之新婚燕尔,过了几天如胶似漆的日子,将行宫周围都玩了一遍,就算是随便在路边野花也是快乐无比。
他们成婚三天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行宫返回京城,塞外使臣也跟了回去。
祁丹朱出嫁突然,公主府还未修缮好,所以锦帝特别允许祁丹朱和君行之先住在宫里,等公主府修缮好再搬出去。
此种恩典,是从未有过的,又惹来公主和大臣们羡慕了一番。
回宫后,祁丹朱和君行之陪锦帝坐了一会儿,锦帝随口与君行之谈论起朝堂上的正事,没想到君行之对答如流,见解独到,引得锦帝目露赞赏,锦帝忍不住滔滔不绝起来,又挑了几个问题问君行之,君行之一一应答自如。
祁丹朱坐在旁边默默看着他们,神色莫测,见他们越说越起劲,在果盘里捡了一个石榴吃。
过了不知多久,锦帝终于停了下来,君行之和祁丹朱起身告退。
锦帝看着君行之走出去的背影,笑容淡去,神色微微冷了冷,目光流露出一些可惜来。
祁丹朱带着君行之漫步回了掌珠宫。
这是君行之第一次入宫,他一想到这里是祁丹朱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沿路便不由认真看了看。
祁丹朱一边走一边给他介绍各个宫殿的主人是谁,君行之一路默默记在心里。
直到走到掌珠宫门前,祁丹朱停住脚步,仰头看着掌珠宫的牌匾。
她问:“你知道掌珠宫是什么意思吗?”
君行之迟疑道:“掌上明珠?”
人人都说祁丹朱是锦帝的掌上明珠,掌珠宫在大家看来就是这个意思,可将话说出口的时候,君行之不知为何有些迟疑。
祁丹朱冷冷看着头顶的宫牌,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讥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