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沉着声音低问:“鄢妃这两日,做了些什么?”

李嬷嬷说:“回皇上,主子不曾做什么。昨日下午在凉棚里打扇,晚膳时才回房。今日上午在院子里看花,下了雨便回了屋里,还是在门前看花。主子似是心神不宁,午膳也没有用多少。皇上与太子爷回来,晚膳才用的多些。”

“心神不宁?”康熙想,东西都吃的不多,心事竟这样重?

李嬷嬷说:“主子是为皇上与太子爷悬心。瞧着是看花,其实一直盯着□□那里,有什么动静都要去看看。”

康熙听了这话就心疼。面上她不说,心里这般惦记。她这样惦记,康熙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可瞧她这迟迟回不过神的样子,约莫是这回吓着了。

瞧着人是镇定,还给他出主意,教胤礽抹泥巴防晒,其实心思那样重,怕是也惦记着百姓吧。不然,也不会主动问堤坝的情形了。

康熙想,这样下去可不行,走之前,得让她重新高兴起来。不然将来总是梦魇,他要心疼坏了的。

康熙又问:“鄢妃身上那些个凹进去的小印子,是怎么弄的?”

他今日摸到的时候吓了一跳,还不知怎么回事,问她她又不肯说,舍不得逼她,只好来问她的人。

李嬷嬷前头的问话答得爽快,问到这个,迟疑了片刻,才说:“昨夜,主子睡得不安稳。说热,就把那个纯金的小匣子抱着睡。小匣子的暗锁开了,金锞子滚了满床,主子身上那是咯出来的。不过后半夜,许是抱着凉快,主子睡得还不错。”

康熙一时无语。他挥挥手,李嬷嬷等人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