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心血终是有了回报,康熙整个人都放松下来。虽说河道之事任重道远,但现在还是可以松口气的,这弦若是一直紧绷着,也并不妥当,现下可以稍稍安心些,等这几日过去,大野泽这里趋于稳定,便可继续前行了。
大约是从前康熙处置河道事的时候,姜鄢在旁边陪着太多,又听康熙与胤礽议论往年黄河决堤,有多少多少人受灾,出现了怎样怎样的事故,此番听见康熙说堤坝无事,一切顺利时,她仍是不能放心。
可心中也只是隐隐不安,姜鄢并不愿意将这种隐隐的不安表现出来,她仍是如常。
可康熙慧眼如炬,陪在身边几年的人,近两年一直纵着,怎可能看不出她的异样呢?
康熙只管不动声色,同着一起用了晚膳,打发胤礽去休息,康熙便要同姜鄢一道歇息。
他也借口说累了一日,姜鄢一整日都没做什么,悬着心也累了,昨夜又没有睡好,就信了康熙的话,与他一道早早歇下。
可她睡得不踏实,康熙搂着人,安抚许久,怀里的人才慢慢安稳下来,待呼吸平稳后,康熙才悄然起身,到了外间来。
屋里只留下一盏小小的灯烛,康熙怕没了光姜鄢害怕,就给她留着了。
外间随意坐在榻上的帝王面沉似水,眼神清明不见半分倦意。
李嬷嬷庆月松月悄悄行礼,跪在康熙跟前,康熙抬了抬手,叫了起。
三人躬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