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记下了。”佩玉连连点头,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展追弯身将叶悠拦腰抱起,出了门去,阿申不知从何处出来,路过过佩玉面前,直奔柜上,抬手便是两锭银子:“今日的事有劳了,让你家姑娘的嘴严些。”
“是,我记下了。”云筝娘点头应着。
阿申这才来到目瞪口呆的佩玉面前,轻浅一笑:“回去吧。”
佩玉无言,同阿申出来时候见着展追正抱着叶悠进了马车。
佩玉阿申相视一笑,随见阿申道:“我们是骑马来的,这会儿只能骑马回去了。”
“我不会骑马。”佩玉说道。
“不妨事,我牵马。”阿申丝毫不觉着这是问题。
出来时候日头当头,折腾了一圈又喝了酒,这会儿已是夕阳西下,马车行在前头,阿申在后面不紧不慢的牵着马,佩玉在马背上耸着肩膀。
马车里,展追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叶悠,手掌轻抚了她的额头,心上纠结,又喜又恼。
如今终于是懂得了她的心思,只是苦恼要如何将她心中的阴霾驱散。
展追拉住她的手掌,在掌心轻轻摩挲,想着昨日她动手扇自己耳光的场景,觉着心疼又好笑。
展追将叶悠紧紧拥在怀里,面颊贴着她的,闻到她身上的梅子酒香,好似他也跟着醉了。
“叶悠,你可知道我对从前的事情有多悔恨,我将心掏出来给你看,我究竟除了你有没有别的女人,”他安静拥着她,“只要你开口,我将心掏出来给你看也好,只要能证明我的清白。”
叶悠醉的厉害,又觉着有人一直抱着自己,更加热了,她迷糊之间抬手推了脸前人,而后嘟囔了两声,展追没听清。
马车一路晃荡,终于到了别苑,展追将叶悠抱下马车,只见叶悠的神情扭曲,看起来不太舒坦的样子,展追低哄道:“马上进屋了,别怕。”
叶悠手胡乱摸索着,眼睛怎么也睁不开。只觉着胃里翻江倒海,一股接一股的往上涌。
进了卧房,才落地,叶悠再也撑不住,头一探,吐了展追满怀。
展追整个人僵直,却也顾不得自己,先将叶悠安顿好,这才出门唤人。
阿申和佩玉还在后面,倒是丽娘带着人匆匆过来。
“给夫人将衣裳换了。”展追手指了房间里,顾不上自己衣袍上酸臭的呕吐物。
丽娘嫌弃的往后躲了两步,贴着门边进了房间,展追懒得同她计较,自行去处理自身污秽。
吐过了,心和胃便都不堵了,叶悠躺在床榻上,翻个身便睡着了,喝了酒睡的深沉,再醒过来时天已经黑透了,房间只燃了两支蜡烛,烛火微弱,叶悠回身便见着一人影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