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帝特地对苏容臻说:“你若有什么想法,无需忍着,直接表现出来便可,没人敢说你不是。”还专门加重了点语气,别有暗示的意味。
最后,他似仍不相信地问了她几句:“你真的没有话,要对我说的吗?”
譬如求他成全她与傅离。
苏容臻趁势挤坐在他旁边,凑近了说:“当然有话要说。”
“陛下一个月以后的生辰,想好要何礼物了吗?”
苏容臻灿然一笑。
皇帝有些意外地怔住了,片刻后,他揉了揉眉头,无奈道:“我自己都忘记了,这么些年来,都是礼部,内务府那群人安排,每年随便过过,也未尝大肆操办过。”
“今岁有你在身边,我还需要什么礼物呢?”皇帝唇边,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小臻,我已经很知足了。
常年阴郁见不到阳光的人,只要给他一点点温暖,他就会感激不已。
皇帝想伸手从她的背后绕过去,搂住她的另一侧肩膀。
但,最后还是放弃了。
他觉得现在这样的距离刚刚好,这样的相处方式也很适当。
他害怕她现在给了他太多,到时候离去的时候,便是锥心之痛。
而他,曾短暂地得到过一丁点,却又要眼睁睁地失去,还要亲自放手。
那太残忍了,小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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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钺这些天听到了不少皇宫里传来的风声。
说陛下对新皇后纵宠无度,有求必应,简直有盖过当初的临安公主之势。
他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
这是什么话,那女人怎么能和柔嘉相比。
想到自己觊觎了那么久,想带回来好好疼爱的小姑娘,转眼就被皇帝忘在了脑后,他就忍不住头脑发胀。
皇帝得到了她,却不知道珍惜,尸骨未寒,又将心思转投给了新人。
连明面上的悲伤都不肯多做个几天的样子。
实在是可恶,皇帝怕是根本将柔嘉当个逗他开心的玩具,未曾真正放在心上过。
至于那个新皇后,符钺只要想到,便是厌恶至极,一个突然出现的女人,凭什么夺走了柔嘉的一切。
一定心机很深,纯善无辜的柔嘉才会被她吃了人血馒头。
符钺想到这里,再坐不住,抬步出门找到镇南王,提剑说:“父王,我们开始吧。”
无论如何,也不能容许那对狗男女踩着柔嘉的尸骨,得意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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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容臻那日去御书房找皇帝,本来是想问他到底对她有何打算,是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