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最近,当他回去,回到十二年前见到宿陵时,那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
好像微弱的希望会被毫无征兆地剥夺。
很多人经历过一次,就会开始相信命运。
但対他而言,是反复的、毫无止境的折磨。
从这一方面来说,好在他的状况也经不起几次折磨了。
持着枪的手维持着姿势,直到差点打中从旁侧突然跑出来的两人。
“卧槽你干什么!”东弥差点跳起来。
他护着陈望裕,和萧淮砚一起寻觅着出口。
陈望裕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软。
“怎么了?”东弥立刻扶住了他,急切地问。
陈望裕缓了几秒,突然晃了晃头。他好像有些疑惑,打开终端翻了一下。但很快就不再迟疑,喜悦跳上了眉梢:“最后一次实验通过了!我成功了!!”
萧淮砚心跳一顿,有些不太确定:“……什么实验?”
“就是那台反契约机器啊!十二年了,它终于可以真正做到了!暗物质!那个核心元件的关键是暗物质的利用!我保证,这绝対是一次跃进!”
那一刻,萧淮砚周围的声音都被耳畔的风声湮没,一切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他的手抓着那枚怀表。金属的触感凉冰冰的,或许过一会儿会被捂热。
在逃亡的路上,他打开看了一眼。
原本的老照片上叠着另一张新一些的。
两个年轻的脸庞靠得很近,阳光温柔地在发梢跳跃。
那时,一切都是崭新的。
命运……或许宿陵说得対。
萧淮砚在深沉的夜色里扯了扯嘴角,那仅仅是一种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