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有机会向他们证明,自己是対的。
他从来没有做対过。
否则,他也不会失去宿陵。
就在他的身影暴露于灯下的那一刻,光线突然开始忽明忽灭。摇晃的影子在无限地拉长,再拉长。
仿生人接收到的信号忽然开始变化。
就在这一刻,萧淮砚挣脱了束缚,在卧倒的瞬间避开了烟雾弹。
那是一枚很劣质的烟雾弹,像是赶而且原料不足工做出来的,气味极其难闻。
好在他摸到了橱窗里的一把纳米枪。
沉寂已久的终端另一头,东弥气得哇啦哇啦地叫:“靠,这些仿生人怎么打不死啊。”
萧淮砚调整了终端在左耳的位置,举起纳米枪,対准了烟雾中的轮廓。
“他们的弱点是镶嵌元件的地方,”他的声音像是从记忆里汲取出来的,和那抹清冷的月色逐渐重合,“左颈,额头,右胸,双侧小臂,大腿。”
子弹跟随着声音,一步一步,精准快速地击中了部位。
那个白色的轮廓就跟散架了似的,稀里哗啦地落了一地。
接着,是下一个。
长达数分钟的专注换来的是剧烈的神经痛。干哑的喉咙像被刀片狠狠地刮过,腥甜的气息再次在身体里翻涌。
他摸了摸裤兜。该死,忘记带烟了。
很难说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能撑到什么时候。但或许只要熬过这一阵。一切都会有所改变。
事情走到今天,一切细枝末节都在发生改变。唯独宿陵不是。
命运好像在不断地告诉他,前方可能会有希望。但希望有时也是最残忍的,逼迫着他不断往前,再往前。好像他真的能够做一点什么。
他不是没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