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沅太累了,在浴桶里,便昏昏沉沉。
牧子期在她的身后,帮她按着肩,关于她今日的去向和目的,他自然是一个字都没有多问。
等到朝沅洗沐完毕,牧子期拿出睡裙帮她换上之后,她竟然躺在榻上,就要睡着了。
牧子期长叹了一声,他正要将朝沅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一旁,便在她的衣服口袋里,发现了一块玉牌和一把篦梳。
那玉牌他认得,可是镇国将军齐霄的贴身玉牌,除非亲信,否则不可能拿到这玉牌。
怪不得朝沅今日敢直接闯仁国军营,怕是齐霄早就将这玉牌给了她。
至于这篦梳,篦梳是什么意思,旁人再清楚不过了。
结发同心,白头偕老。
看来这齐霄还有这等心思,竟然想与朝沅一辈子纠缠?
牧子期气得想直接丢了那篦梳,谁知道朝沅突然出声道:“放好,别动朕的东西。”
牧子期侧首望着她,他握着那玉牌和篦梳,看样子伤心极了。
朝沅下了榻,先是抢过那玉牌,连带着篦梳一道放好。
她望着牧子期道:“这些个东西,朕还有用,暂时不能让你碰。”
牧子期忍了一晚上,终是忍不住道:“陛下出去办什么正事,都不是臣该管的。只是这篦梳是什么意思,陛下不会不知。若是陛下收了其他男子的东西,还是还回去的好。”
朝沅愣了一下,她当时也不想要,只是那齐霄见她要离开,硬塞进她的长靴中。
她见牧子期一脸别扭,便出声哄劝他道:“这也是旁人硬塞过来的,朕当时也没有机会还。旁人什么意思都不重要,朕又没有那个意思。你看你,又耍小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