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摇头,语气不容拒绝:“不,臣就要侍奉。”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道:“血已经止住了,一会儿臣用防水的布扎上,不会有事的。这点小伤,臣不会放在眼里。”
见他坚持,朝沅只得让他来做。
在宫里的时候,牧子期便侍奉她沐发,出了宫之后,他更是亲力亲为,不肯假手于人。
院子中的木桶里,有准备好的温水,他用葫芦瓢倒水,将朝沅的头发沾湿,再用他之前调制好的猪苓香膏,均匀地抹在朝沅的发丝上。
之后,他又将准备好的鸡子白涂了一遍,再用清水慢慢洗干净。
等到洗好了,他才拿来布巾,将朝沅的头发包裹好。
他忙这些的时候,邵奕全程站在黑暗中望着。
这些精细的侍奉人的活儿,邵奕从来没有做过。
他小时候也见过他的父亲侍奉母亲沐发,不过那都是太过久远的事了。
说来,也怪不得那牧子期得宠。
他伺候人的功夫,的确温柔和缓,精细极了。
他若是女人,也定然想要一个牧子期这样的夫君吧。
可是邵奕想,这些活儿,他也是可以学的。
他也想侍奉陛下沐发,侍奉陛下用膳,侍奉陛下洗澡,甚至夜间,侍奉到榻上去……
邵奕站在原地发呆,直到牧子期服侍着朝沅进了卧房之内,邵奕才长叹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