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则心中大恨,怪自己看她笑颜明媚,双眸清澈动人,便在无意中忽略了众多疑点,生生被对方哄骗了去!
娘子未免太过狡诈!
暗自好一番捶胸顿足,他愤愤开口:“既然你本就不乐意答应,那刚刚在屋内,与我周旋许久又是为何?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闻言,姜应檀悠闲地直起身,从绿萼呈上的玉盘里,随意拈起一块点心,慢条斯理地用完,这才开口解答傅则的疑惑。
“因为很有趣啊,”姜应檀拍去手心碎屑,眉眼弯弯,“有很多人厌恶蠢人,本宫却不这么认为。看有些人耍小聪明,蠢而不自知,可太有趣了。”
倘若换成原先五岁的傅则,相处至今,她喜欢那孩子的聪明谨慎、纯真质朴。
姜应檀心中拎得很清,那孩子走都走了,她可不会爱屋及乌,将多日相处生出的心软,一分不差地挪到眼前人身上,自然是将对方当成个乐子,解一解心中烦闷。
傅则傻了眼,讷讷道:“娘子,我们不是情深义重、情比金坚的夫妻么?”
听到这儿,姜应檀倏地笑了,提起裙摆走到他跟前,弯下腰俯看他,“情深义重的夫妻?少年郎,别想太多了。”
“我与你不过是奉旨成婚,婚后各过各的日子,哪里能算情深义重?”她说着,又想起一直未曾抓到的外室,冷哼一声,“再说了,你可是在边关偷偷养了外室,可算不得情比金坚。”
姜应檀直起身,负着双手,冷硬道:“以后,敢再喊一声‘娘子’或者‘夫人’,就多练一个时辰!”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去问萧五,本宫日后不想再听见什么胡言乱语。”
傅则还想问些什么,就被姜应檀毫不留情的话,狠狠堵上嘴,继续迎接萧五不留情面的攻势。
他身上不断受到击打,带来实实在在痛楚的同时,心中悲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