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竹看到红衣眼底转瞬即逝过微光,然后道:“我不要去祭天。”

池惟青只当她是嫌累,又哄:“朕向你保证,祭天结束后,整个尚膳局归你调遣,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都成。”

箬竹不禁舔了舔嘴角,但仍旧坚持:“我不要去祭天。”

池惟青再接再厉:“明晚宫外有大型灯会,朕陪你出宫玩。”

箬竹放在身侧的手指微动,这回迟疑的时间久了,末了:“我不要去祭天。”

池惟青连句重话都不舍得说,实在拿她半点办法没有,只能在心里无奈,自己怎么就她纵容成了这倔脾气。可想想这话也不对,实在不是他宠的,而是少女一直这样,从就没屈于过他的帝王之威。

要是寻常小事也就罢了,但祭天大典是全年最重大的仪式,带上她是为了像朝臣乃至全天下宣告,他欲册她做皇后。如果连祭天都不肯去,那日后封后大典,是不是也得千般哄万般哄?

那可不行。

池惟青寻思着,这是他的终身大事,得一次性解决了!

遂,握住她细白手腕,将人抵在门上,垂望下来的眸色越来越沉,越来越暗。

箬竹敏锐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又因这个姿势受制于人,下意识以为小皇帝要来硬的,直接拿绳子绑了她绑上祭天大典。

脑袋不安地往侧面挪动,细微挣扎,但嘴巴不饶人:“我可警告你啊,千万别乱来。不要以为你是陛下,我就能由你为所欲为,这不行,就是不行!要是你敢乱来,我就……”

“你就怎样?”池惟青挑眉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