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那女子…”山栀指了指下.体,极力忍住犯呕,小声道:“还流着血水呢。”
华宓君陡然一凛,可她不懂女人这些事的料理…
盛言楚招呼阿虎跟着官差过去看看,见华宓君神思忧愁,便问可是那妇人有碍。
华宓君没隐瞒,将妇人下.体还在出血的事和盛言楚说了。
盛言楚抿了抿唇,当即吩咐道:“山栀,你去码头问问可有懂接生的稳婆,花点银子请个人登船帮她收拾收拾。”
山栀应声而去,很快和阿虎一前一后走了回来。
跟来的老妇人是山栀花了一两银子才请上来的,捂着口鼻替生产的妇人洗干净后,老妇人呕得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无他,那位妇人产子落下的包衣上残留着一大片鱼鳞,鱼腥味和血腥味搅合在一块臭气熏天。
华宓君和山栀进船舱安慰妇人去了,阿虎则将官差处理孩子的事告知盛言楚。
“这艘官船待会就要开,不能误了时辰,可宋城衙门还没来得及将船上所有船舱都检查一遍,故而他们出赏银让大家揭发检举,搜一个怪胎出来就给五十银子,这会子船板那边闹得不可开交”
“我打听过了,宋城衙门十分厌恶那些怪胎,打算待会直接捂住口鼻扔进海里喂鱼,也有人说不能这么轻易弄死,说要拿绳子吊着让海底的大鱼吃掉才不再让怪胎连累到他们。”
盛言楚大惊,他们怎么敢那么狠心!
“可打听到要丢到哪片海域?”
阿虎语气略凝重:“他们没透露。”
“再去打听。”盛言楚压低声音,神色带着几分无奈,“尤其是适才那婴儿,你若能救就救,切记,别惹祸上身。”
宋城陡然出现的怪胎事件闹着满城风雨,这艘开往京城的官船应该不想惹上腥骚,一定会就近将孩子们溺死在海里。
故而盛言楚又轻轻补了一句:“尤其是出港口的海域,他们极有可能将孩子抛在那。”
阿虎得令而去,船舱一时就只剩盛言楚一人。
外边喧嚣声依然还在持续,盛言楚听得心烦,左右闷得慌,便出去敲响隔壁妇人的舱门。
开门一瞧是盛言楚,山栀忙拍拍胸口,道:“姑爷怎么来了?”
盛言楚说过来看看,又问里边情况如何。
海面风大,妇人才生产完不能吹风,华宓君便让山栀扯了块布做了面简单的屏风将床和门隔开,盛言楚站在外边只能看到模糊的声音。
“还在哭呢。”山栀头疼不已,“姑娘劝了她好久,愣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只一味的叫着儿子。”
里边传来妇人细密的抽噎和华宓君轻柔的话语,山栀搬来小杌子让盛言楚坐在屏风外,华宓君听到动静抬眸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