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您在这里我和哥都不放心,等过些天咱们去首都,我看能不能在首都弄个院子,把户口迁过去。

这不成。阮秀芝连连摆手,她还以为是去县城,结果直接越过省城,去了首都。

这跳跃幅度也太大了些。

再说了,在首都买院子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你哪有那么多钱?

有的。阮文笑了笑,我爸妈留给我了不少钱。

你爸妈文文,你爸妈联系你了?阮秀芝忽的有些激动,她和兄嫂已经失联十多年了。

阮文有点点后悔,或许她不该这么冲动。

可有些事情,总瞒着也不是办法。

阮文摇了摇头,没有,他们她小心地看了眼阮姑姑,迟迟没有说出下半句。

然而这足以让阮秀芝明白一切,眼泪夺眶而出。

人世间,最悲惨莫过于生离死别。

更悲惨的是,他们至死都没有见上一面。

那你怎么知道的?阮秀芝觉得这可能是假消息,就像是元书记之前伪造的信件一样,是假的。

是我跟阮文说的。谢蓟生回答,他没想到竟然是阮文先开了口。

他的阮文同志冰雪聪明,想来已经知道他此行的目的。

阮秀芝怔怔地看着进来的人,可是小谢同志你上次跟我说,他们都还好好的。

谢蓟生最怕的就是这个。

他不怕死,却怕极了把死讯带给战友的家人。

老父亲老母亲失去了孩子,妻子失去了丈夫,孩童失去了父亲。

那比任何一场战事都要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