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是有愧疚的,但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谢蓟生同样愧疚,他知道罗嘉鸣固然是发现了一些可疑之处,可更多的还是不理智。

到了清华园,阮文蹦了下来,跟推着自行车的谢蓟生并排走,你为什么就那么坚定不移的相信我,就因为我父母牺牲了?

谢蓟生叹了口气,阮文,有些事情我不能说,抱歉。

我又没怪你,你瞒着也好,省得姑姑知道了伤心。之前阮姑姑跟她和小表哥说阮家的事,阮文就觉得,她那不曾谋面的父母仿佛是阮姑姑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女人正青春时期背井离乡,没了家园。中年丧夫支撑着这个家,若是再知道兄嫂的噩耗,不知道还能有多大的力气支撑着活下去。

谢蓟生看着低头看脚尖的人,好一会儿才开口,我的父亲是个孤儿,曾经受过阮老的恩惠。

这让阮文一愣,蓦的抬头看去,结果脖子咔嚓一声。

谢蓟生看着眼泪落下的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还笑,你故意的吧。阮文疼得要死。

他就是故意的,跟自己说这么一个故事,把她给吓着了,然后

真不是。谢蓟生小心把她脖子掰了回来,别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

知道这会儿阮文正难受,他帮着给揉了两下脖子,冬天的时候记得穿厚点,省得将来上了年纪遭罪。

汪叔就是年轻时遭了罪,所以这会儿腿脚都有些不麻溜,之前他去看望,当时医生正在给做针灸。

阮文觉得脖颈那里暖烘烘的,倒是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