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福想不明白,困惑了大半天。
同一片天空下,有的人为莫名其妙的声音困惑,有的人则为忽然间出现的重伤员犯愁。
阮秀芝看着侄女,头疼。
你让她说什么好?
姑姑,这好歹一条命呢,要是坏人咱们扭送到公安局去,公安肯定给咱们记上一功。阮文把那一筐兔子抱到阮秀芝面前,要是好人,那咱们就是胜造七级浮屠,大功德呢。
她拎着兔耳朵,给阮秀芝展示这兔子多么的肥硕。
好话歹话都让你给说了。对了,你哥跟我嘟囔了一句,说什么兔子被那些知青抢走了,怎么回事?
她们先看到的,就给她们呗。她们八个人才一只,我们一家三口一人一个,我这叫不要芝麻只要西瓜。祝福福有福运在身,和她抢没什么好处。
阮文不想招惹祝福福。
阮秀芝笑了起来,这脾气倒是像极了你爸她忽的意识到什么,你把人弄回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挺过来。老刘头说了,这人受了重伤,他一个赤脚医生是诊治不好的。
喂了几片阿司匹林和退烧药,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人造化了。
阮文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满脸的血污擦去后,露出一张线条硬朗的面孔。
右脸颊有一条半指长的浅刀疤,眉骨那里也有一条,不过皮开肉绽的可怕。
浓眉高鼻,是个俊后生。
这人后脑勺那里被人破了洞,腰上腿上和胳膊上也挨了刀子。
唯一庆幸的是伤口都不算深,天冷凝结住了,不然血都流干了。
可又因为天冷,身体受了冻,这一条命也就变成了未知的
老天爷不想让他死,不然怎么就让我和建明哥遇上他了呢?阮文笑着搂住了阮姑姑的胳膊,他肯定能活下来!